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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诺娃小姐？”
程新星这边还有些扭捏，没想到刚挪到老木匠跟前，对方却先认出她来。
“啊，请节哀，华伦泰先生。”
程新星感觉到这句话几乎是从自己牙缝里挤出来的，她只是看着老人那无神的眼睛，就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一样。
很难想象老人此刻的心情。
也更加不好意思开口问自己那牛车的事情了。
“没什么，我老头子一个了，这种事情……见得多了。”
华伦泰本想用更加轻松的语气来同面前这位女士谈话的，但话从嘴里出来的时候，还是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但他捏了捏眉心，眼神里勉强恢复了一丝光彩。
“我得先说声抱歉，诺娃小姐，您的订单，我实在没法……如期完成。”
程新星只能拼命摇头。
“没事的，您老注意身体，我那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东西，您什么时候弄都可以的。”
“下周……下周再来，我一定完成你要的东西。”
“……”程新星不敢再去看老人的眼睛，转身便朝屋外走去，只留下一句“谢谢”在身后。
还没走出屋子，程新星便隐约听见身后传来老人仿佛喃喃自语般的话。
“这屋子，果然还是修得太结实了……”
程新星自然听不出老人话里的深意，只觉得凄凉，紧拉着大菠萝的手，只希望能快些走出木匠工坊。
她感觉有些喘不过气了。
“你还好吗？”
迪亚波罗轻轻捏了捏她的手，之前在里面他一直没敢说话，也是到了外面才出声关心道。
“我还好……”
呼吸了些外面的新鲜空气，程新星感觉好了很多，她又回头朝木匠工坊里面看了眼，叹了口气。
“我们还是先回家吧。”
今天镇上虽然热闹许多，但总觉得气氛不太对，程新星不想再多待。
“好。”
俩人加快脚步，朝着停放牛车的摊位走去。
回程时的速度很快，程新星不一会就看见了自己摊位旁边拴着的老黄牛，和站在它旁边体型稍小一些的另一头牛？
直到看见了正搁摊位里面坐着的普气大叔，程新星才算明白过来这是怎么回事。
心情又好起来了。
“诺娃小姐！”
见程新星回来了，普气连忙站起来挥了挥手。
“普气大叔。”
程新星走到跟前点了点头。
“这是，我的牛？”
“是啊！”普气大叔的笑容就像他脸上深深的皱纹那么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