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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荷看了看他,说道:“现在我们退出还是继续?”
西河忽然笑了笑,道:“事情已变得如此刺激,枫荷,有血魅珠和雪魄石,我为什么要退出?”
枫荷有些担忧的说道:“我担心,这件事中,还藏着什么阴谋……”
西河笑了笑,道:“你以为兽王的那个部下真的能得到雪魄石?”
枫荷不解地看着他道:“你什么意思?……”
西河自信的说道:“我的意思,就是继续接着看,当年我南疆三怪老三的名头可不是白混的,有些事我不说,不代表我不知道……”
枫荷说道:“你是说蝶姬?”
西河淡淡地笑道:“不止……”枫荷闻言,不禁低头寻思着这句话的意思。
西河抬头看了看已将近中天的太阳,喃喃地自语道:“再过一会儿,太阳就要升到最当中了,这是笥葵给他们那个人类歌姬的暗号。游戏就要真正的开始了,枫荷,你紧张吗?”
枫荷笑了笑道:“笑话,当年我神仙也打过,怎么会惧怕那来自血狱的鬼珠子?”
话虽这么说,她的双手已开始妖化,与此同时,在已变成幽绿色的手中,一个泛着三彩的银铃冉冉升起,光彩时而墨绿,时而红紫,时而青黑。
她已进入高度的戒备状态。
春日的阳光虽然把花儿照得懒洋洋的,但是林间依然有春寒吹来。
枫荷的铃铛轻轻摇了摇,在发一声悦耳的银铃声后,一阵幽幽的琵琶声顺着远方传到了他们这边。
一直专注地看着正当空的太阳的西河,突然抬起他的右手,缓慢而镇定地吐出三个字:“开始了……”说完,他摊开自己的手掌,右手食指变成冰晶的状态。
他看着山下的村庄,玩味的笑了笑,“螳螂已经准备了,黄雀,你们也准备好了吗?”
仿佛为了印证他的话似的,枫荷忽然指着远方的那个草丛说道:“西河,有东西从刚才我们看的的那个地方飞过。”
西河眼光顺着她手的方向看去,感觉到了什么,他嗅了嗅鼻子,道:“奇怪,这个人的气息我怎么分辨不出来?”
远处树枝轻晃,那道身影很快消失在绿林之中。
“想不到长安红极一时的歌妓,琵琶的演奏也很让人赞叹啊!想到你为了一个小子,放弃了你曾经的名声和辉煌,真是有些可惜了。”
在枫荷和西河动着的小心思的时候,笥葵也来到了余晴水面前,并且说了上面那番不知是褒是贬的话。
此时阳光当头,坐在树下的余晴水身上却没有一丝阳光照耀的感觉,她没有回答笥葵一句话,也没有抬头看他,只是低着头抚弄自己的琵琶,修长的手指不停的拨弄着,忧伤的旋律时快时慢,红色的身影也仿佛涂抹了一层忧伤的水墨色。
就是这样的琴声,飞到了树下枫荷和西河的耳朵里。然而,在一曲琴声里忧伤的,只有她。
笥葵见状也没有说什么,只站在旁边和他的木偶静静地等她演奏完。
当最后一个旋律在余晴水的指尖收尾时,氤氲在忧伤的水墨中的余晴水此缓缓地抬起头来。
她的眼睛由墨色渐渐的变成深褐色,同时有些细小的光蝶在她的瞳孔中泛起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