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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吃完饭后，把碗筷放到水池里。林臻洗了个手，走出厨房，穿上外套，开口向沉源说道：“走吧，去学校吧。”
合上房门，走廊还是一片漆黑，只有电梯楼层荧屏发出的幽幽蓝光。
“真的无语了，物业怎么还没有来修这个灯啊。”看不清沉源的表情，但能想到沉源现在肯定是满脸烦躁。
“确实。”林臻心不在焉地应着，但却一直看着另一侧的黑暗深处。没有冬日的阳光，没有客厅的大灯，没有手机发出来的微光。
她应该已经走了。
林臻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已经六点五十五了。
“汀。”电梯到了。林臻和沉源一起走进电梯包厢。
“你昨晚传纸条里的那个女孩子到底是谁啊？”沉源骑着电动车，后座上载着林臻。
“你猜啊，”林臻略微一挑眉，“这怎么能跟你说？”
“好家伙，你个二货。不让我知道那个女生是谁你还找我问？问个鬼问，早知道就不回答你了。”沉源在前面忿忿不平。林臻有理由相信，要不是他现在开着车，不然一定给自己竖个中指。
不过也不需要理由了，沉源左手松开车把，很果断地给林臻竖了个中指。
“切，你还好意思说，”林臻鄙夷地说道，“你这句‘上辈子的情人’是什么玩意儿？”
“你不懂，”沉源开始故弄玄乎，“这叫文学色彩。”
“啊对，文学色彩。文学大师、沉源老师，能不能教教我作文怎么写？”林臻开始阴阳起来了。
“低调低调，”沉源装起来了，“虽然我很想教你，但我这等文学造诣，岂是你等凡夫俗子可以到达的呢。”
“切。”林臻又笑骂了几句。
“话说你该不会暗恋那个女的吧。”从后视镜可以看到沉源一挑眉，突然八卦了起来。
“滚，”林臻掐了下沉源的右侧腹，沉源直喊疼，“我初中能脱单我是狗我跟你说。”
“你说的啊，我给你记下来了。”沉源笑道。
“记就记，我到时候发空间说我是狗，我跟你说。”林臻一撇嘴，一副不屑的样子。
“啊好。”
很快就到了学校。把车在小巷停下，到教室找班主任拿了考试的二维码，就去了考场。
考试的位置还不错，和窗户间隔了个座位，跟紧挨着窗没啥区别。
林臻把手臂放到课桌上，侧枕着手臂，望向窗外。
窗外是一颗常绿树。绿叶在冬风里虽有点憔悴，但绿色并未褪去，还是鲜亮明眼。
一个女生突然走到林臻面前，坐到了那个靠窗的位置。
看清女生的脸，林臻突然坐直。
“是你啊，好巧啊。”林臻有点尴尬地打招呼道。
“是啊，好巧啊。”女生笑了笑，说道。
他没有想到，坐在他右边的女生就是高燕。
她昨日出门应该是因为去理发，头发短了许多，只把头发聚拢在脑后绑了个小马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