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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灰色衣领(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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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以为,精神和身体一致存在,共有共消。
  伤心至极,悲痛至深,身体会跟着滋生“坏蛋”分子,悄悄攻击你的胃,淋巴,腺体。五官难受,肾脏衰退。身体被自己的精神摧残,越发痛苦。
  就我自己而言,经历病痛,精神荒漠,我就想能像小蚂蚁一样,悄悄来,悄悄走。
  小蚂蚁在这个世界上是那么的微小,小到谁都看不见它。甚至从大树上掉下来都不会被摔碎。它是个很刚强坚毅的小主人。明明背着那么大的石头,就是倔强的哟,不肯撒手。我也想像小蚂蚁一样,背着自己的十字架,不跟路人说话,不为之走走停停。
  如果在街上看到一个昂步挺胸,双眼有神,走路有风,说话铿锵有力的人,无论男人女人,他就是那只不卑不亢的小蚂蚁。环顾周围社交圈子,你如果发现了这个人,比认识十个人都有价值。
  他会在你发言的时候认真聆听,双眼注视,双手停歇,而不是眼神飘忽,假装忙碌。
  他会在你累的时候,帮你拿个小坷垃,支一下背后的大石头,而不是劝你放下。这只小蚂蚁,几年不联系,联系必出现。
  我也希望自己能长成这只小蚂蚁。这条很远很远的路需要我自己走,未知而孤独。
  我也希望能好好珍惜造物主赐给我的好身体,富足我的精神世界,足以支撑我有气力完成使命。
  我也希望能被需要,而不是我需要。
  庆幸的是,十二岁那年我遇见了一位风度翩翩的启蒙老师,冯同国老师,历史老师兼任班主任。他的出现伴随着我期待的光。
  十二岁的我情绪时好时坏,不敢回家,不想上学,没有朋友,穷的苍白。
  会在安静的课堂上突然大哭,在老师讲课时暴跳撕书,拿着削笔刀比较胳膊流血多还是手心流血多。
  他从来不会问我怎么了,而是一下课就会当着全班同学的面把我叫到办公室,委派给我一项很重要的任务:手抄报纸。那时候的我多自豪呀!这可是我上学几年来第一次有老师单独指定让我做些事。我就像被宠幸的答应一样沾沾自喜,走路都要慢些走,抬着臭熏熏的小脚丫,胳膊故意摆来摆去,生怕他们看不到我进寝殿一样。
  他就像一只智慧的领头蚁,轻而易举的就能辨别方向,给足我勇气,让我用尽全力去奔跑,去努力。
  他从来不多说一句话,关于我的异常表现他从来不过问,而是让我发表校报,朗读手稿,收发作业,端茶倒水。这些看似被嫌弃的小事就像寒冷深冬的几片雪花,偏偏落在我身上,浪漫,温暖。
  原来我可以忙碌到连午睡的时间都没有,因为这个时间同学们都趴在我的周围一脸羡慕的看我“工作”。
  原来我不是没有朋友,他们会拿着歪歪扭扭的作文让我过目,问东问西,希望我能指点一些,好能通过我让冯老师发表他们的作文。
  原来我可以不做他人的情绪发泄口,那个经常突发癫痫的大胖姑娘再也没有在厕所脱掉我的上衣。
  他曾经拉着我的手把我从高大同学们的包围中拽出来,像妈妈一样把我护在身后。我悄悄抬起头,只看到他洗的泛白的灰色衣领,骄傲的挺立在那些霸凌者的上方,怒气喷张。
  就是这样轻而易举,但又是如此艰难坎坷。
  这场仗是他带我杀出了一条属于我的路。在我不知情的时间里,他写了好多关于我的事,在厚厚的日记本里,他把我描绘的太美好。时隔多年再回母校,另一位老师跟我聊起了关于冯老师,关于我的事。
  他的校录本上这样写着:“记五年级一班:白春晓是一个很腼腆的女孩子,经常穿着比自己大很多的外套,脚上配着同样大的鞋,经常用大大的眼睛抬头看我。有一段时间,她脸上每天挂着被泪水划过的痕迹,干皴的小手上经常有伤口。这样小的年纪,脸上捕捉不到幼稚和天真,反而充满了恐慌和不安。”
  “这天早上七点,天突降特大暴雨,走读的学生们应该都不会来。十里地的路程,孩子们本来就很辛苦,但我还是要在门口等一等。
  8:20。春晓来了,推着掉链子的自行车。她的膝盖有擦伤,雨披被扯了一个大口子,浑身湿透。之后的一天时间里,一共来了四个学生,分别是班长,体育委员,两个住宿生。”
  “我要被调走了。传道受业多年,希望他们能乘风破浪,勇往直前。人往往是脆弱的,往往是不可想象的。此一别,不问成果,但愿身披铠甲,收获四方。”
  后来——
  我失去了从来没有拥有过的“宠爱”。
  他走了。
  她也走了。
  留下的是关于我的传说。
  从此以后,小蚂蚁开始寻找光的影子。这一路,再也没有遇见过黑暗,孤独而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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