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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突然安静起来了。
沐泽看着桌边的四公子默不作声，他知道接下来才是重点。
“接下来我们记不清了。”燕公子沉声说道。
“我们只记得走着走着就没了意识，等我们醒来的时候我们已经在捉妖司的地牢里面了。”
“后来听说，我们醉酒杀了兰庄，然后在破庙中……破庙中……”
燕公子似乎说不下去了。
“在破庙中奸杀了兰竹。”铁富“呯”的将手中的酒瓶摔在了地上，“是有人亲眼看见的，一个流浪汉上报了捉妖司，他以为野外破庙来了妖。结果一群捉妖司的人赶过来正好碰见我们完事了，人也死了。”
“那时候我们还逃跑，最后在破庙附近发现了我们。”
这个时代，强奸是大罪。很难想象的是，被认定犯下这样大罪的几人，还能平安无事的坐在这里。
“我也是其中一员？”沐泽有点难以接受。
“不，你不在我们中。那时候你还只有十二岁，讲真的那时候你作案工具都不知道能不能用。”燕公子否定了，“你被发现的时候就在破庙的角落里瑟瑟发抖。”
“兰明就是前天我们看见的那位？”
“是的，不过自从那件事之后她就再也没有和我们见面了，虽然我们常常去捧场。”铁富叹了口气，“她一直觉得当初我是故意引开她的。”
“那兰庄怎么死的？”沐泽突然想起来还有一个人物。
“不知道，听说他的尸体在半路上的荷塘里面被发现了。”唐寅摇了摇头。“听说是溺死，可是兰庄却熟识水性。”
“我当时是个天才符师，我为什么没有阻止你们？”沐泽觉得这里面一定会有漏洞，有人说过没有完美的犯罪，无论怎样的案子都会有线索，只是线索往往会被真相掩盖。
“当时你吓坏了，毕竟你还是个孩子，没有经历过战斗。”燕公子叹了口气。
“听起来这就是你们喝醉酒引发的惨案啊！”沐泽觉得当初的自己很可疑，“就只有我一个觉得不是你们干的？”
“一开始我们想过死了一了百了，就算是家族把我们捞了出来，我们也要为自己的过错赎罪。”燕公子回忆道，“按理来说你本应该是最恐惧我们的人，可实际上你却是唯一不以异样眼光看我们的人。”
“你给了我们希望，让我们怀疑真凶另有其人，你给了我们活下去的理由——复仇和偿还。”唐寅点头肯定。
“我是怎么说的？”沐泽将自己带入其中，其实从春娇的话语中他知道以前的他也是一个敏感的人。从性格推言行，或者是心理还是很容易的。
“你一直只说一句话——终有一天会明白的。”唐寅插话道，“不过似乎又不是在说给我们听得，更像是喃喃自语。音量不小，又生怕我们听不见。”
“我在害怕？”沐泽清楚的知道。
“没错你在害怕。”唐寅点了点头。
“怕什么？这是在城内，有着镇妖塔。普通的妖根本进不来，如果是人？我可不觉有人可以假冒你们三个，或者控制你们三个。”沐泽摇了摇头。
“之前捉妖司怀疑过幻妖，但是很快被否认了，幻妖的幻术仅仅只能迷惑住一个人，当时在场的可不止一个。”
那天城主也曾去过，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我们现在掌握的信息还太少，我们需要调查。”沐泽叹了口气，“然后还有一件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