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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翊微微一愣，却见一袭黑衣打扮的女子，在不远处落座。
听着那黑衣女子的呼唤声，柳翊对这声音，怕是再熟悉不过。
那正是与柳翊相斗的霏颖，与那晚打扮无二，头戴帷帽，看不清面容如何。
只见那纤纤玉手，拿起水杯喝了几口茶水。
这时，霏颖也似感知到柳翊冷峻的目光。
稍一转身，目光向着柳翊方向凝视过来。
四目相接的那一刻，似是也认清了柳翊。
霏颖身体微微一颤，似是大吃一惊。
可是在酒楼之上，人来人往，不好发作，便向着柳翊方向愤然一哂。
柳翊也不做停留，移坐到霏颖一桌。
霏颖当即握着手中长萧，往桌上重重一掼，压低声音愣喝道：“你想找死吗？跟踪我作甚？”
柳翊听罢，也是被突兀的一句话问的不知所措。
一时之间不知所云如何对答。
这时，霏颖唤的饭菜被端了上来。
柳翊倒要看看，带着帷帽如何吃饭，便在一旁敛眉凝神避而不答。
似是霏颖先懊恼不已，向着柳翊怒道：“你是哑巴吗？我要用膳……”
“你若无事，不要出现在我眼前。”
“若要寻仇，那便等我用完膳，找一处娴静所在，再一较高下。”
“停”“停”“停”
“姑娘，你说的这些所为，我均没有想法。”
“我也不是小肚鸡肠之人。”
“过去的就便让它过去吧。”
“留在心间，只会增加烦愁。”
这么不经意的回答，霏颖便不敢置信，面纱下的容颜微微一怔。
过了片刻，霏颖眼眉一挑，凝神说道：“既然如此，你我便是不打不相识。”
“之前的事也是非我所愿。”
“权当过往云烟，一笔勾销如何。”
“一笔勾销固然好，我也知非你所愿，可我想请教姑娘为我解惑一二，不知可否。”
霏颖自忖良久，眉宇间甚是凝重，微微叹了口气回道：“但说无妨。”
“哦”
“对了，若你想知道幕后黑手，请恕小女子爱莫能助。”
柳翊欲想了解的，便是此事，却还没说出口，便胎死腹中，一句否决。
至于霏颖所说的寻仇，柳翊伤好后，便早已淡忘。
方才听霏颖讲起，才后知后觉猛然想起。
柳翊也不急躁，沉吟片刻后，眉头一闪，向着霏颖问道：“我知姑娘是守信之人。”
“也不想姑娘难做。”
“可我柳家突逢变故，时至今日也不识何人所为。”
“若想自保，都难于登天。”
“姑娘只给我一个讯息即可，使我有提防之心，怎样？”
或许是柳翊的一片诚心打动了眼前的霏颖，或者霏颖对面前的少年有所心动。
在柳翊的软磨硬泡下，霏颖才有所动容。
蹙眉思虑过后，清了清嗓子说道：“今日我若相告，明日我便惨死。”
“我只愿你心中知晓，也不要做无畏的牺牲。”
“对方势力庞大，只凭你一人是无法撼动的了的。”
“诛戮你家人者，我只知晓是朝廷所为，而我的主人，也是我听命之人，才是当朝四品命官。”
“前几日与你一战，便是主人授命，其余的一概不知。”
尽管答案在柳翊心中落定。
却听旁人讲出来，实是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