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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风和陈洋坐的是软卧车厢。
本来是硬卧，上了车，知道软卧有空铺，陆风补了差价，一起去了软卧车厢。
四人的软卧车厢，只有他们两人。
与十多年后移动互联时代相比，这个年代，旅途中的娱乐少之又少。
买了只烧鸡、几根香肠，又买了几听啤酒。
两个人边喝边聊。
“老陆，章涵韵最近黑粉越来越多，你说会不会是总决赛对手发力了？”陈洋喝了口啤酒，问。
陆风放下听啤，舌尖舔了舔嘴唇，“可能性不大，估计就是网上喜欢找存在感的，发的。”
“发帖也不给钱，图啥呀……”
做惯水军、习惯了发帖给钱的陈洋，一脸不解。
“中国这么大，无聊的人多了去了。”陆天笑了笑。
陈洋身子向前探了探，“老陆，我想问问，你怎么觉得，这几次针对小妹妹的网络事件，不是竞争对手雇佣的水军？”
陆风正了正身子，想想说道：“除了蓉城赛区，其他三个赛区海选、晋级赛、决赛我都看了，说心里话，能对涵韵夺冠构成真正威胁的，基本没有。花这个钱，也白花。”
“老陆，为了小妹妹，你是真上心啊。其他赛区都是些什么牛鬼蛇神，让你这么看不上？”
“不起看不上，就是没特点。《梦想女声》不是青歌赛，四平八稳不行。一定要有某种特质，才能触动素不相识的电视观众发短信投票。一个短信一元钱，想想也不便宜。”陆风笑了笑。
“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唱歌都跑调呢。其他赛区没怎么看，现在也没啥事，你给我讲讲……”陈洋来了兴趣，一脸期待。
“行，反正也没什么事，我跟你叨咕叨咕。”
陆风屁股往床铺窜窜，上身靠在墙壁，
“《梦想女声》一共分为四个赛区，分别是沙市、江汉、蓉城和金陵。冠军直接全国前五，其他的第二第三争通过突围赛争夺一个前五名额。
沙市赛区冠军六月份就出来了，是一对女声组合。音质、音准、声音张力尚可，就是歌太平淡，很难激起投票的欲望。
江汉赛区冠军很特别，是个音乐学院毕业的警花，外形声音都不错。匠气太重，有编制，在舞台上放不开。
金陵赛区冠军是个京漂，舞台经验丰富，气场十足。外面都在传，她是著名歌手悦悦的表妹，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她的问题就是长板不够长，哪方面都不错，哪方面都做不到很好。
还是那句话，全民选秀不是青歌赛，最后冠军一定是能激起消费欲望的选手，她们三个都赶不上章涵韵。”
这番总结是陆风用心观看各个赛区比赛后，总结出来了。
跟章涵韵没有说过。
他担心小姑娘骄傲。
听完陆风的总结，陈洋呵呵一笑，“老陆，这么说章涵韵夺冠是板上钉钉的了……”
陆风摇摇头，“没有什么板上钉钉……唱歌不是跑步，没有客观胜负标准，主观来评定，难免有猫腻。”
听陆风这么说，陈洋点点头，“老陆，你说的没错。之所以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就是因为文学作品好坏没有客观评定标准，唱歌也是这样。评委就说你不好，也没辙。”
“所以，不比完，就不能说一定是冠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