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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方汉奸来找我，应该是准备出卖日本人了。但是其他汉奸先你一步，我已经掌握了足够多的日本人的情报。所以我只给你一次机会，看你能不能讲出让我感兴趣的情报。”
“冈山雄二不只是大使馆的领事，更是日军情报机构冈山公馆的负责人。他还有一个女儿，叫冈山爱，现在在日本当老师。”
作为冈山公馆里面唯一的汉奸，冈山雄二身边唯一的中国人亲信，方别明白，这个信息许先生应该还没有掌握。
不出所料，许先生神情正经了起来：“有意思。冈山果然暗中插手情报事业。最让我感兴趣的是，他还有个女儿。阿葛，你把这个事情记下来。”
许先生点了根雪茄，笑道：“冈山雄二，看起来像一个无坚不摧的男人......但只要是人，就有软肋........”
他挥了挥手开了口：“方先生，恭喜你！你向青红帮证明了自己的价值。我会像军统地下党打声招呼的，你放心地去吧！”
...............
离开了房间，方别得到了许先生的承诺，心里感觉轻松了不少，经过夜总会吧台时，不由得坐了下来喝起了酒。
不知不觉中，一杯杯下肚，酒入三分，方别有些醉了。
薛老师、薛梅。郑君如，一张张面孔在他面前闪过，一时间居然控制不住自己泪流满面。
这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了。
居然是张晓梦。
“方先生，在夜总会这寻欢作乐之地，你一个大男人，为何而哭啊？”
方别迷迷糊糊看了过去，颤声道：“想到了故人，难免伤心落泪。”
张晓梦也点了杯酒，托着下巴幽怨道：“故人呐，看来方先生心里，还有几个朋友呢.......方先生，我凭借三分姿色和花言巧语，在上海滩的交际圈混迹多年，到了今天，总算是确立了一定地位。
仔细算一算，政府高官、日军要员、商人巨贾，能睡的我都睡了。这些男人，要本事的有本事，要长相的有长相，要钱的也有钱........”
“可是，他们没有一个让我心动过。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哈哈哈哈......因为我张晓梦对男人没兴趣！”
方别不置可否的摇了摇头，只是喝酒。
“让我明白这点的，就是小郑啊......”
提到小郑，方别愣住了，手握着酒杯悬在了半空。
他在想要说些什么，恍惚中，一个冰凉的东西顶住了他的腹部。
方别浑身一颤，顿时冷汗直流，是手枪！
“你杀了金忠祥，又杀了小郑，然后伪装成他们俩火拼而死。”
“我开始看得一清二楚啊！我就在你们看不到的地方，默默地注视着一切。”
方别心中巨震，他在想这是张晓梦在诈他还是说真的她看到了一切......
“你知道我为什么没有冲出去杀了你吗？”
“因为杀死金忠祥也是我的任务！”
“我是军统安插在汪伪政府特务科的间谍.......必要时，我也会亲手杀了小郑！”
此时张晓梦拿起了酒说道：“来！让我们为间谍干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