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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童们迁入地炉之后,食兽乳、饮兽血,再结合征集来的秘法滋补,准备喂养出一副副钢筋铁骨。
生食兽乳、兽血气味过于腥膻,初时,多数人闭嘴拒食。
守地炉的士兵奉令喂养,有定额任务在身,不得不强灌,一群五大三粗的汉子,手上哪有个度,不少孩童被活活撑死。
又因饮食不洁,头一个月,男童相继出现症候,夭折半余。
为此当时的监事被处死。
经历两次生死考验后,地炉方对饮食做一些调整,挺过来的男童脱胎换骨,犹如雨后春笋般疯长。
为了便于操纵,所有男婴早早被摘了耳膜,个个都成了聋哑人。
待到三岁左右,男童们的个头已长至寻常孩童五六岁时那样高了,相比五六岁的孩子,他们脸上的神态更显呆板木讷。
这时又开始修习功法,所习功法出自一名太监之手,那人性情阴鸷,心无怜悯,怎会顾及一帮孩子的死活,撰写功法时只图效益,不讲人性。
由于男童俱已失聪,法不能言传,训练时便只能靠外物打熬。
朝廷每月都会派人来催促进度,为了交差,督办官需要收起他的同情心。
霸道功法,加上狠辣无情的手法,练功时出现死伤乃是家常便饭。
另外,顾虑到男童将来本事太强,难以管束,督办官往往会残忍处死倔强之人,以儆效尤。
日常摇旗演练时,若有差池,处罚向来极重。
久而久之,畏葸之意深烙于心,男童们渐渐变成了一具具性情冷漠,只对教官们怀有畏意的“人偶”。
从小就被刻意引导,长大了便习非成是,“人偶”对动辄打骂他们的教官只知道害怕,完全没有反抗之心。
但凡事总有另外,人傀中也有一个异端。
有一名男童,在很小的时候就表现出了桀骜不驯的一面,不论受多重的处罚,关多久的禁闭,始终不改,不听管制,屡屡犯禁。
小时候经常出现与卫兵互殴的境况,长大点就成单方面殴打,男童殴打教官。
偏偏此子各项能力从小就表现得优于众人,督办官为了向朝廷夸功,早早将他当做样品禀报给京城皇宫。
所以尽管性子多有叛逆,督办官却一直没舍得将其除之,反让他在京都有了赫赫之名,备受魏帝垂青,还特赐名“炉揆”。
谕旨宣读时,督办官心中愕然,摸不透圣意。
所谓‘炉揆’,顾名思义乃地炉揆首?这倒是赐名还是赐封?今后此地到底他是老大还是我是老大?
督办官心中叫苦。
尔后督办官更拿他没辙,诸般容忍,渐渐又加深了他的桀傲。
随着其年龄的增长,性子越犟,叛反倾向愈演愈烈。
其余的难友们目睹他的行迹,由小时候的困惑同情转变为后来的敬佩欣羡,无不心折他的不屈。
年深日久萌生尊崇之心,平日遇见他个个低眉顺眼,恭谨之态与面对教官的畏缩大不相同。
不知不觉间,大家都默认他“人偶”领袖的地位。
等督办官和教官们看清事态,时木已成舟,他们瞿然意识到一种可怕的后果:
如果这名揆首带头煽动其他“人偶”叛乱,到时候,这帮被锻造成了非人的怪物们,举手投足间就能将他们撕碎,像撕破布、撅枯枝一样容易。
一旦他们战胜了恐惧,地炉看守方根本没有镇压“人偶”的实力。
认清自个儿的处境,细思极恐,训练开始宽松,以防激变。
另一方面快马上奏,他们不敢直言多年来对那名头目的纵容,隐去部分事实,只着重提到:
“人傀训练有成,但不乏好斗者,现今彼等武力已无人能敌,若无强手增援,恐生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