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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被雪反射，强烈的光刺得我的眼睛一阵酸疼。
身体的疲倦让我机会想要就地睡过去，现在每迈出一步似乎都要花费巨大的力气。而饥饿与寒冷却不识趣的黏着我。
我往下扯了扯与梁音相握的手，小声的说：“姐姐，我有些累了。”
她转过身，轻轻的抱住我，带着点安抚的意味，她说：“再坚持一下吧，但愿我们没有走错路。”
突然停了下来，我一时卸力，全部重心都倒在她身上。
那些雪好刺眼，我把头埋进她的颈间，闷闷不乐：“可不可以回去。”
一只手在我头上轻拍了两下，我抬头，撞进一双温柔的眸里。
“不可以哦，回去的话，会比现在更糟糕。
起来吧，继续走。”
她放开我，又拉着我的手站了起来。
“……”
她突然停住了脚步。
我刚要抬头，就被她捂住了眼睛。
我想要把她捂住我眼睛的手扒拉下来，但刚刚触碰到她。
“先别……”
或许是我的错觉，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姐姐？”我乖巧的放下了手，站着一动不动。
我能感受到她的身子一点一点垂下来，只有那只手依旧紧紧捂住我的眼睛。
到最后，成了一个她从背后环抱着我的姿势。
她把头搁在我的头顶，身体的重量压在我身上，有些重，我清晰的感受到她呼吸的动作。
我一动不动地等着她。
良久，她终于开口，嗓音比起之前明显地沙哑很多。
“小烟……”
“怎么了？”我回应她。
我知道现在的场景可能不太好看，甚至是吓人。
“这个地方……”
我懵懂的问她：“神明不在吗？”
“嗯……而且……还有之前上山的女孩子们……”
她抱我抱得更紧了，仿佛这样就能驱散什么一样。
“之前上山的？”
她松开了手，骇人的景象就这样出现在我面前：
连光线呈现冰蓝色的洞窟里有着数具尸体，站在洞外，我无法看清里面的情况，但光是我可视范围内，就有近十具尸骨。
有几具甚至已经完全腐化，厚重的棉衣套在白骨上，头显得可笑至极。
“我没想到这里会更糟……”她喃喃自语。
糟？她想象的山顶洞窑是什么样的？会有神明来洞前迎接我们么？
我不知道，所以我问她：“我们要回去吗？”
本以为她会点头的，但她重新牵起我的手，说出口的却是：“进去看看吧。”
洞内并不黑暗，阳光透过厚厚的冰层还是照亮了内里。
我没有去数地上躺着的究竟有几位，但按一年五次来算，这所谓献祭起码持续好几百年。
越往里走，躺着的人就越来越少。她们似乎都向往着出口。
这段路并不长，最里面是一座用冰雕刻的宝座，神的力量使它不会融化。
宝座背后不大的地方堆着一些杂物。
“姐姐，这个椅子旁边好像好暖和诶。”我敏锐的向宝座伸出手，叫住了梁音。
“嗯？”我们一起走向了宝座，我能感受到的就是气温猛然变高。
好像来到了火堆旁，但是没那么炽热，更温和一些。
梁音肉眼可见的激动起来“好像，能活下去。”
真的吗？一股忧愁自我心中升起。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