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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君一向是威严的。
威严的除了威严没有任何表情。
这次，帝君坐在那眼睛闭着，手撑着头，一句话不说，底下各路仙官都感受到了他的愤怒。
帝君左边立着第一文官司空图，右边立着第一武神塔罗，两位仙官都目不斜视，但仔细看，塔罗眼中有一丝兴奋在跳跃。
文神和武神关系关系微妙，大家早就心知肚明。武神塔罗自诩自己功德无量，法力无边，地位理应在那个天天只知道舞文弄墨的臭老九司空图之上，偏偏，他永远站在帝君的右侧。
左膀右臂。
左为尊。
他虽然不知道具体详情，但是，帝君是因为司空图捅下的篓子生气无疑了。
只是，底下跪着战战兢兢去年刚升为仙官的修攸，论起来，他们俩祖上七代还是表兄弟的亲戚呢，看来，今天是拿他顶罪了。
看着他这个小七表懦弱的样子就来气。
此刻真想把嘴长在他身上，与司空图大战三百回合，让他难以翻身。
“你是说，这次仙考中榜名单你没有问过司空大人就发布了？”帝君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像锤子一样重重锤在修攸的心头。
修攸抬头看着司空图，后者眼观鼻鼻观心。
“嗯？”
帝君的手指敲在椅背上，显然是耐心值锐减。
“回帝君，请示过司空大人。”修攸见自家直属上司没有反应，只能硬着头皮说，不请示就发布尤其是发错了的后果，不是他能够承受的。
帝君似乎对这个结果没什么反应，慢斯条理地说，“图君，可有此事？”
司空图略一沉吟，也没看修攸一眼，说，“可能确有此事，只是阅卷的时候我并没有把那份试卷放进中榜那一摞，所以小修给我看榜单的时候我确实没仔细看。也怪我，请帝君责罚。”
帝君眼睛一眼没有睁开，似乎略感疲倦，挥一挥手，“修攸未尽提醒之责，图君犯有监管不力之罪，两人各自去凡间锻炼一年。念图君需管理天府上下，罚八万功德，停俸一年。”
底下顿时接头接耳之声一片。
“众卿可有意见？”
为公，此次正是找司空图不自在的机会，为私，受到不公待遇的那是他的七代祖宗表兄的后七世孙，他觉得他应该站出来。
“帝君，我有话说。”
“塔君，请讲。”
“依臣之见，鲁玄月中榜一事兹事体大，司空大人作为此事负责人，一没有查明事情真相，二没有事后补救，三则，即是责罚，臣认为应一视同仁。毕竟司空大人功德无量，八万功德对他来说不及九牛一毛。”
“依你之见，应当如何？”
“下凡锻炼一年。”
嘶……
一阵抽气声。
下凡锻炼一年，那塔罗作为仙官，司空图作为凡人，悄咪咪做点什么岂不是易如反掌？
帝君仿若没注意到大家的动静，随意地问司空图，“图君以为何如？”
“臣愿领责罚。”
“那就这样吧。两位爱卿收拾一下明日下凡吧。”
司空图倒也没什么，反而乐呵呵的，司徒雷来到司空图的宫殿，一脸愁容。
“大人，要不我再去求求帝君吧，仙府真的离不了您啊！各种文书报告，各种祈福挡灾，人间的四方太平，没有您在其中主持工作，真的不行。”一想到以后这些没有司空大人打头阵，司徒雷就欲哭无泪。
考上仙官以前，他以为在天上做神仙就是施施法，驾驾云，移山倒海，无所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