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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个卡特斯女孩不一样,她既不愤怒也不胆怯,她竟敢用一种鄙夷的目光看着自己,区区一个感染者竟敢蔑视他?!女孩高昂着头颅,哪怕右眼已被鲜血浸染。
他心头火起,又是狠狠一鞭打在女孩的肩上,单薄的衣服立刻被鞭子撕裂,露出女孩白皙中夹杂着大块青紫的肌肤。卡特斯女孩被这一鞭抽了个踉跄,纠察队员顺势冲上去,把她揪了出来,重重地摔在地上。
还没等女孩从脊背的巨痛中回复过来,一只穿着军靴的脚就在她的眼前迅速放大,纠察队员狠狠地踢中了她的腹部,让她像一颗人形的足球一样被踢飞了出去。女孩被野蛮的惯性推动着翻滚了好几圈才停下,在雪地上留下一条可怖的红色丝带。
女孩呜咽着吐出污浊的血水,她感觉满嘴都是铁锈的味道,身上的每一根骨头都在发出将要断裂的哀嚎。可怜的女孩挣扎着,向与队列相反的方向艰难爬行。她要逃跑,她要离开这个地方,她要去找……去找她的家人。
家人是什么?在她的理解里,家人就是在过节的时候能够围在一起的人,是爸爸、妈妈还有哥哥。哥哥以前在矿场里工作,几个星期才能回来一次,而且每次一回来就倒头睡觉,好像永远都睡不够。但即便如此,哥哥每次回来都一定会先找到她,把她举得高高的,还会亲吻她的额头,说“我的小公主”。
有一天,她突然发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哥哥了。爸爸妈妈说,哥哥去了很远的地方,不会再回来了。哥哥怎么会不再回来了呢?难道哥哥不要她了吗?是因为自己不听话让哥哥生气了吗?
从那天起,她就发誓要当个乖孩子,每年过主诞节的时候也不再吵着要吃麦芽糖了。她想把难得一尝的麦芽糖省下来留给哥哥,这样的话哥哥就肯回来了吧?
一年又一年过去了,哥哥一直都没有回来,以至于她都快忘记了哥哥的长相,她只记得哥哥和爸爸一样,有一头村里人都没有的黑发。
再后来的某一天,爸爸妈妈也不见了。村长告诉她说,穿着黑衣服的人来了,所以爸爸妈妈死了。
小孩子的思维又执拗又奇怪,就像她认为死了和“去了很远的地方”是两回事,爸爸妈妈死了就是死了,但哥哥一定还活在这个世界的某个地方,总有一天会来找她。
她不知道自己哪里能找到她的哥哥,但她还是不愿意停下,哪怕遍体鳞伤,每一次挪动四肢都痛彻心扉。就像《卖火柴的小女孩》里举着行将熄灭的火柴的小女孩一样,她爬行着,希翼着,仿佛哥哥就在道路的尽头等着她似的。
纠察队员饶有趣味地看着她爬行了好一会,之后才跟了上来,一脚将她踩住。他已经失去了兴致,还在挣扎个不停的女孩现在只令他感到厌烦。
他用力地在女孩的背上碾了碾,拔出腰间的军刀,然后看向他的长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