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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了个哈欠,同时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尽量把自己的声音压得很小。在经历了前半夜的事后,我已经有些身心俱疲了。如同一个跳入水中的人,困意将我淹没,并让我难以睁开眼。为了抵抗困意,我开始来回地走动,以此来削减困意,不过这貌似并没有什么多大的用处——像是又把几个砝码挂在两个眼皮上,不断地往下作力,试图将空洞扯上,又像是在补衣服上的破洞。
好吧,走来走去并没有什么用,反而让我更加得劳累,困意反而又增加了不少,真是得不偿失。
我回到了哨位,把枪架在了沙袋上。
“嚓嚓!”有什么东西爬上了我的枪。在夜色之下,我看不清这是个什么东西,只能勉强分辨出一点轮廓。
我全身一哆嗦,把枪抬了起来。那个东西随着我的抬起掉了下来,在我还没有看清时就融入了黑暗,消失了,同时发出了“吱吱”声,并将一股混合着腐烂和焦臭的气味留在了我的枪上,闻着非常不舒服。
“老鼠吗?”我回味着刚才沉甸甸的感觉,“这么肥吗?”厌恶感顿时充斥了我的头脑,将昏昏欲睡的困意毫不留情地赶了出去。经过这回事,我反而清醒了。
探照灯来回地照着,往无人区里有节奏地切割着,让我想起了挥舞的镰刀,所过之处都丧失了原有的线条,只剩下光秃秃的直线。在时有时无的光照下,我看到不远处有一个凸起。
我举起枪,瞄准那个凸起,在探照灯的照射下,我辨别出那是一具穿着F国军服的已经支离破碎的尸体,松了口气。
它大概离我只有五十米。
尸体动了动。
我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尸体又动了动。
我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清楚无疑的疼痛告诉我这不是在做梦,我是清醒着的。
尸体再一次动了动。
我的大脑顿时一片空白。
颤抖的手摸向了卡连夫斯刚刚给我的哨子——哨子吹响,就意味着有紧急情况,每个放哨的人都会有一个——被汗津津的手紧攥着。我把它放在自己的嘴上,犹豫着要不要吹响它。
探照灯再一次扫了过来。就着光,我看到一个黑乎乎的东西从尸体那个残破不堪的脑袋上立了起来——又是一只老鼠!
那只又大又肥的灰老鼠抬着它的头,困惑地看着探照灯的方向,像是见到了什么稀罕物,然后俯下身子,继续啃食着被它踩在脚下的头颅。随着它啃食,尸体一动一动的。
哨子被我取了下来,放回了口袋。
“原来只是老鼠啊,虚惊一场。”我摇了摇头,把恐惧晃出了自己的脑袋。
我可能有些神经过敏了。
身边“嚓嚓”的声音不断响起,经过刚才的事,我已经可以断定那是老鼠出没的声音,但不知怎么,一想到老鼠,我脑海里就浮现出莫尔斯的脸,好像是理所应当的,这让我不禁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