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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对于别的男人来说，是一道送分题，闭着眼睛就知道必须要用很坚定地语气回答“好看”，但是对袁志远来说，他没资格。
小女孩忍不住叹气，都已经帮你搭台阶了，你怎么还不趁机赶紧下来呢，说两句好话，事情不就过去了嘛。
“叔叔，好不好看。”
袁志远的童年早已远去，近些年也没有跟小孩接触过，现在的小孩都不认生？都是社交达人？
当他正要回答的时候，方知好回答道，“好看”。
小女孩用幽怨的眼神看着他，倒是把袁志远看的有些犯怵，他认识到自己错了。
原来两人坐在一起不说话，袁志远认为很尴尬，现在来了一个小女孩，气氛变得更加尴尬。
袁志远把玉米饮放在方知好的面前，又问小女孩要不要商家送的哆啦A梦。
“谢谢哥哥。”
小女孩刚才叫叔叔，袁志远给她一个哆啦A梦，瞬间辈分降级了，成为哥哥。
“哥哥，你比姐姐大几岁？”
袁志远见方知好正在低头研究发卡，便回答了女孩的问题，“大一岁”。
他有时候接不住小女孩的话，可是三个人坐在一起，说话总比不说话要好。他问女孩，“你今年几岁？”
“我十岁了，过完年我就十一岁了。”
十岁？方知好抬头看向女孩，女孩见她看向自己，也看向她，“姐姐，我妈妈说了，女孩子过了十三岁就代表着长大了，是吗？”
方知好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是在十岁那年被迫长大。
“姐姐，你怎么哭了。”
方知好赶紧拿起纸巾擦干眼泪，她担心自己的行为会吓到小女孩，于是借口自己眼睛不太好，用眼过度会不自觉地流眼泪。
她挑选了三个发卡，问小女孩可不可以都送给她。小女孩自然愿意。她拿了一个汉堡放在小女孩的餐盘上。
“姐姐，我自己买了一个汉堡了，你自己吃吧？”
“感谢你送我发卡。汉堡打包带回去。我现在还有事，我要先走了。”
小女孩没想到刚才还跟自己有说有笑的姐姐，现在也是说走就走。
她习惯了成年人说走就走，习惯了成年人可以做到随时切割感情。爸妈常常也是如此，工作上的事情耽误不得。
“姐姐，外面太冷了，你把玉米饮带上喝点热的暖和些。”
方知好接过来玉米饮，跟小女孩说，“天快黑了，记得早点回家，别让家人等急了。”
走出店外，冰冷的空间瞬间把她包裹住了。
方知好睁大眼睛，用力把眼眶里的泪水咽回去，带上口罩，把羽绒服上的帽子盖在头上，一步步踩死了刚刚从天上飘落下来的雪花，身后留下一道道很深的脚印。
来往的人，很快踩碎了她的脚印。如果连带着她的记忆也能踩碎，对她来说是一种解脱。
袁志远一直忍耐着她生气一句话不说扭头就走。他还能忍多久？不知道。他很快从店里出来了，一路小跑追上方知好。
“我又做错了什么？你能不能直接讲？”
方知好走在他前面，但是比他走得快，只要稍微不注意就会与她拉开距离。
袁志远提着两台电脑，刚刚又喝了一杯咖啡，快速走，身体发热，额头上已经沁出了汗珠。
他跑步上前，挡住方知好的去路。方知好来不及刹车，直接撞在他的身上。袁志远迅速伸出手臂，拦截在她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