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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蕾莎最后的唇语……那是告别的意思,”莉雅浅浅一笑,乜斜着眼,歪头说道,“即便如此,你也不追吗?”
话音刚落,坷垃猛地夺门而出,歇斯底里的喊叫声回响在雨夜中,他发疯似的狂奔,不顾道路是否泥泞双脚,不顾雨水是否再次打湿全身。
纵使心中万般抵触,但双腿此刻就像不受控制一般,仍旧奋力奔跑着。可能是中了魔法吧……莉雅说出的话语宛如魔咒,萦绕在心头,野蛮地操纵着他的身体。
嗯……这都是莉雅姐的魔法诡计,肯定是用魔法扭曲了我的意识,戏弄着我的四肢,让我形同一只提线木偶,被她拎着不断狂奔。
坷垃如此想到。莉雅姐,算我求你了,我就是个胆小鬼……哪怕你让我追上蕾莎,我也未必说的出什么话……做的了什么事情啊,真的求你了,不要再强迫我了……!
坷垃在心里苦苦哀求着,却始终得不到回应,他的步伐也依旧没有停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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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跑了多久?
坷垃疲惫的气喘吁吁。
完全忘记时间了,雨后的天空,灰蒙蒙的,宛如盖着一层厚厚的天幕。
坷垃伫立在蕾莎的家门前,盯着紧锁的大门。
浑身异常的冰凉,简直就像一具死尸该有的温度呢……
坷垃猛地叩击着门,屋内始终无人回应。
蕾莎的家安在上层和下层之间的交界处,来往的人流自然不少,但实际把目光投向他的人,却屈指可数。
这里的上层人并不在意坷垃的怪异举动,下层人则是懒得关心,每个人都表现的漠不关心。
随着叩击逐渐变为敲打,坷垃开始有些焦急,他叫喊着蕾莎的名字,迫切的渴求她能够回应自己。而人越是在高度惧怕的状态下,越是很容易联想一些可怖的画面。
情急之下,坷垃暴躁地踹起了门,好在是木制的,没费多大力气,合页便有了松动。
你一定不要有事儿啊,蕾莎……
又是一脚,巨大的响声还是吸引了不少人的视线,但为此驻足的,寥寥无几。
你骂我傻子,呆瓜,木鱼脑袋……怎么都行,拜托了,千万不要出什么事……
门被踹开了。坷垃顾不上脚疼,一瘸一拐地闯进室内,神情慌乱的四下寻找蕾莎的踪影。
算不上宽敞的客厅里,茶几上摆满了蕾莎平常最爱做的手工艺品,大到陶艺杯具,小到一张白纸折成的千纸鹤,都异常规整的放置着,就像有人刻意为之似的,令坷垃感到一阵后怕。
嘀嗒——嘀嗒——
水滴落下的声音从浴室里传来,坷垃扒开挡路的桌椅,摇摇晃晃地来门前。
莫大的恐惧涌上心头,坷垃颤抖着握住门把手,如同拼尽了全身力气一般,将它摁下,缓缓地推开。
眼前的景象让他快要窒息,他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是呆呆地伫立着,张开嘴巴,拼命地大口大口的喘息,双眼瞪得硕大。
此时,蕾莎正一丝不挂的躺在装满水的浴缸里,她割破了自己的腕部,手臂无力地垂落在外,鲜血汩汩直流,几乎淌满了整个浴室,还有不少被殷红血液侵染的药片泡在里面。
坷垃就像一时间丧失了语言能力,只能从干涩的喉咙中挤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悲恸。
扯过衣架上的毛巾,坷垃扑到蕾莎身旁,用毛巾捂住手腕的伤口,接着伸手去测蕾莎的呼吸——微弱到近乎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