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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吧兄弟，这都被你认出来了？”
咖啡师长叹一声，摘下了头顶的鸭舌帽。泛着金属一样锃亮的浮夸光芒，给毕衍留下极深印象的大背头顿时展露无遗。
此人正是昨天下午在人才市场遇到的中介，木首炎。
“木首炎？！我打火机呢！”
毕衍其实并没有那么抠门，更何况那只打火机只是从便利店里一块钱买来的。
但大背头木首炎可以说是他在过去的二十四小时中经历这离谱一切的始作俑者，也许幕后的罪魁祸首是那个在空中转来转去的破球，但没有这个木首炎，他原本应该没必要从头蒙到尾的。
被这么一问，木首炎也露出了无奈的表情。
“小哥，你看清楚，这可是市展览馆，哪有人能带着打火机进来的，早就丢安检门前面的筐里了，你等会儿早点出去，去筐里随便捞一个不就完事儿了。”
“我送你一杯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钞票无数茶，就当赔给你打火机了行不？”
没工夫吐槽这饮料的名字，毕衍此刻有一肚子的问题想要询问木首炎，他不由分说就拉起木首炎向着一片休息区走去。
“诶诶诶，做生意呢！”
“你先把事情跟我说清楚！”
毕衍拉着身穿咖啡师服装的木首炎走到了休息区的角落，四处环视一周，确定可以不被周围路过的人听到之后，开始了自己的询问。
“这博物馆怎么回事？你又是怎么回事？”
“还能是怎么回事......”
木首炎一脸不耐烦地拽了拽被毕衍扯出皱痕的衣服。
“我是个猎头啊，九幽想招揽你，给我的事务所下了单，我就给他们搭了个线而已。”
“那你怎么知道昨天我在人才市场的？”
“老妖婆这都没和你说？不是那个什么古董电脑算出来的吗，叫洛，洛什么来着？”
“洛书。”
“对对对，洛书，你这不是怪清楚的吗？详细情况你去问那老妖婆啊，我就是个干外包的。”
说到一半，木首炎瞄到了毕衍手里的合同书，脸上的无奈又增加了几分。
“你这连劳务合同都拿到了，还有啥可问的呢？久悠，嚯，瞧瞧人家这马甲穿的，博物馆就是不一样哈，真有文化......”
“你是干外包的？你那个赤什么事务所也在那个地天之间里？”
经过这一天以后，毕衍已经下意识地将这件事里出现的所有人物都锁定在了付熙熙向他讲述的那一套世界观里，他自己都没想到，自己能毫无羞耻感地说出“地天之间”这四个字。
“那你太看得起我了，我可进不了地天之间，我们赤弦事务所就在北关街西川路口边上，对了，最近新加了奶茶店业务，加盟费非常低，看在兄弟份儿上，给你打个八折怎么样？”
“打住，你跟我说明白，这些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唉......”
木首炎挠了挠他那模型硬度有得一拼的大背头，表情变得复杂起来。
“行吧，反正五点半就该收摊儿了，你等我一会儿，我们换个地方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