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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一直下,电闪雷鸣的闹到了后半夜,若若听见后院的杂役房里叽叽喳喳的有动静,言语间隐约是前夜的猛雷劈中了房梁,顺带着掀了几片瓦石下来,七七八八的碎了一地,正不巧又伤了人,正请着大夫来看。
窗子外边还是阴沉沉的黑,这个时辰,谁也不敢去叨扰主事夫人柳姨娘安睡。好在一切都有她身边管事的大丫头翠竹帮忙照顾着,一大屋子人,伤的伤,吵的吵,待整顿好一切送走大夫后,天已经是蒙蒙亮了。
小桃睡在前屋的榻上,不知何时早就被后院的嘈杂吵了个清醒,骂骂咧咧的起身回自己屋睡去了。
前日外出淋了雨,身子有些虚,不过好在并无倒无大碍。
若若偏睡在床边,拉过被自己踢到床脚的厚重被子,一层一层的将自己束缚住。
还不够,又伸出手,将帘帐扯下,彻底将那透着闷燥的初晨夏风隔绝在了床外。
脑袋里嗡嗡的,也不知道到底要想些什么。
只是无端的做疼。
鼻子里堵得慌,擦拭的帕子又不在身边,她只得憋着一股劲儿死死的忍住。
两日了,已经整整两日了。
自前日祭拜生母回府后,她因着风寒已经整整窝在屋子里两日了。
范建和柳姨娘两人先后来过一次,见无大碍,只是叮嘱着她要多休息,那些个少爷小姐的约,能不去就不去,统统推了也无妨。
若若点着头一一应着,看着床边的父亲,又是哽塞于心。
哥哥的事情,要不要问?
谁知道却是范建先挑明开口,直接了当的给了她一个宽心。
“放心,你哥哥没事,旁人伤不了他。你无须挂虑,好好养病就是了,过不了多久,我会亲自派人去儋州接他回来。”
若若茫然的点着头,心头却空落落的。
明明自己应该开心才是啊,兄妹两人隔着大半个庆国分离了那么久,眼见着有朝一日能团圆,这是值得高兴的事情啊。
可是为什么,自己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
眼眶却是没来由的氤氲上层层水气。
旁人伤不了他?
意思是说,当真曾有人,前去儋州,意图杀他?
会是他吗?
言冰云……当真,如他所说的那样做了吗?
颅内仍是有一搭没一搭的抽着,痛着,若若皱着眉,脸色不是太好看。
范建瞧着若若拧巴着的小脸,有些气结,更多的,却是对女儿的心疼。
这几年,她身上发生了什么,他一个做父亲的,怎么会不知道?
不仅知道,而且知道的一清二楚。
更别说,她与言冰云之间的那些涌动的小心思。
早在若若第一次备着家里人偷偷跑出去看灯会的那年,范建早就着人一一调查清楚了。
花样年华,情窦初开的事情,他不是没有经历过,两情相悦,私定终身,放在台面上看确实是不大见得光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