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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有一次,她又在府中管家出门采买的时候,托人给严府传了口信,打听言冰云的下落。
只是令她意外,就连一向黏人的严凌也不清楚言冰云的去向,只是说最后一次见他,是两个月之前的事了,之后种种,便是无人知晓了。
兜兜转转,费尽心思打听了一大圈,皆以无果告终,若若有些泄气,她甚至开始怀疑,怀疑自己在禅寺,同他相处的那小半年时光,是不是都是她自己臆想出来的。
小桃不是常说,小时候闹梦魇的,长大了多半有些神情恍惚的吗?
可是……
可是每当触及那些他临行前留给她的佛卷禅经时,她又止不住的在心底嗤笑自己的傻气。
他,到底去哪儿了?
怎么就,一点消息都没有了呢?
若若抚着那经卷上的字,忆起昨日种种,心下只剩一片喟叹:“你知不知道,这样,我会很担心……”
她又抬头瞧着摆在案台上的那盏青灯,有些出神。
灯芯狂傲的闪烁跳跃着,一左一右,一上一下的牵扯着她的心神。脑子里止不住的回忆起住持那番话,起先她只是不解,联想今时之事,又顿得有些新的感悟。
这是已经,到了需要她断开的时候吗?
魂飞魄散……
魂飞魄散,这便是她与他的结局了吗?
可是爹爹明明说过,她是个有福之人。
她心有不甘,胸中郁结。胸口猛地一闷,当下便急的咳嗽出声,小桃慌忙递过来一杯茶水,顺手抚上后背帮着她顺气。
喝过茶,总算平复了一会儿,先前乱飞的心神此刻也都安静了下来,脑中清明了不少。
走一步且算一步吧。
…………
又一连过了好几日,日子还是照常运转着。
白日里一家四口用了早膳,范建便急匆匆的上朝去了,柳姨娘开始了一天的忙碌,第一项就是整理每日内府各项收支,做好账本,总归是自家的钱财,老是教给管家一个外人来做,她也不放心。
若若呢,则是拿着戒尺带上三两本书慢步踱到范思辙的院子里,时时刻刻地盯着他那不成样的功课,偶尔训诫几句,戒尺也是派的上用场的。
午间的时候,柳姨娘差人送来了饭菜,若若便在范思辙院子里一起吃了,稍稍回屋休憩个一个时辰,便又开始了下午的课程。
范建和柳如玉将教导范思辙的重担交到范若若身上,自然是看中她的才能,以及常人没有的,对范思辙十足管用的威慑力。
若若自是明白“慈母多败儿”的这个道理,身为小混球的亲姐姐,她也有义不容辞的责任,自然是不肯轻易心软的。
劳的小圆团只能一边罚抄着未做完的功课,一边嘟着嘴小声念叨着:“这么凶,以后谁敢娶你啊?”
肉乎乎的小手紧紧地攥着,没有丝毫杀伤力的眼神带着些许柔柔弱弱的怒气,瞧着着实可怜。
…………
许是今日公务繁多的缘故,一连到晚膳的时候,一大家子都没见到范建的身影,后来才晓得他是被一行几个好友拉去酒楼喝了酒去。
若若同柳姨娘和范思辙简单用了膳后,便辞了他们,一个人慢悠悠地走回自己的院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