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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觉得今日的自己怪怪的。
确实有些多愁善感了。
她敛了心神,翻了个身,脑子里又不可自制的蹦出来信笺上的那句。
愿卿,岁岁年年常相似。
范若若有些不解,世人都说,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而他,却愿自己,一朝一岁,常相似。
谈何容易?
月晴圆缺,盈虚消长,万事万物都在变。人也不例外。
她实在是搞不明白这话的意思,更搞不明白写这话的人。
言冰云,众人眼中的才子,举止文雅的世家公子,谈吐风度,气质出众,寡淡高洁。
怎么每每到了她跟前,就跟犯了错的小孩儿似的,支支吾吾的说不出几句完整的话,往往还词不达意,叫她听得费劲,也着急。
范若若闭着眼,回想起下午在院子里的那一出,不禁轻笑着出声。
哪有一个男孩子脸红的比女儿家还厉害的?
于情于理,外裳未穿叫人撞见,传了出去,都是她被冒犯到了吧,该脸红,该不好意思的也是她呀。
怎么颠倒过来了?
身子在被子里闷得久了,热的有些发痒,范若若伸了手,上下左右的轻轻挠着。
从肩头,脖颈一路向下,触及腰侧,行云流畅的动作却是顿时停了下来。
脸上腾起一片红晕,思绪又猛地飞回了那个燥热的午后。
言冰云一把揽了向后倾倒的自己,扶着腰身慢慢起身。
隔着轻薄的衣衫,自他的手心,源源不断的传来一股烙铁般的火热,点的她全身都要着了一样。
火浪一波一波,一层一层从腰间荡漾至全身,心头,发梢。她只觉得自己像濒临死亡的一只鱼,困在张狂的火光中,隔着漫天的浓烟,拼命的喘息,拼命的渴望予她救赎的甘露和空气。
现下,自己的腰侧仿佛还残存着那人手心的几分热度,正不听话的慢慢复苏,愈燃愈烈起来。
脸上也是,虽未触摸,却感受得到,烫的厉害。
她乱了。
彻头彻尾的乱了。
范若若心烦的拉开覆在身上的被子,妄图借着夜间的凉意平息心底的那股躁动,两只小脚也似抱怨一般愤愤的踢着被子。
良久,她又将头深埋进去,小声嘟囔。
“什么才子,分明是个话都说不利索的呆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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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瓜这边也没多好受,言冰云熄了灯,上床却是无意入睡。
他一向睡得晚,起得早,现下这般打破规律,一时半会也适应不了。
他心底烦躁的很,想起范若若下午同她说的那番话,神情复杂。
她说,她是为避难而来。
避难?避什么难?
堂堂司南伯家嫡女,京都闻名的才女,为何避难?避谁的难?
他心底有千万个疑问,不吐不快,当时在院里更是恨不得当着她的面一次性问个清楚,可是他终究是没开口。
他开口寻问?这像什么话?
这是人家的私事,他又因何出手干预?
他算她什么人?
朋友?
也有些牵强,毕竟到今天,他们统共不过匆匆见了三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