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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夏四月,正是天色好晴时,风光秀丽,绰约多姿。
宫内传来消息,朝中议事已定,京都府官渠不日即将开工修筑,经胶州北上,至沧州,东去青州,凉州,再经眉州,汉州南下,最后到达儋州。
官渠一通,庆国国内犹如神力相助,商贸往来,出行游玩更是方便了不少,城中的百姓听了,放肆的高兴了一把,街头巷尾,热闹的不得了。
随官渠修筑消息一道传开来的,还有范若若的才名。
事情经过是这样的。
前些日子,靖王世子李弘成一时兴起,于府中设宴举办诗会,延邀京中名望和各家公子小姐,切磋诗情。
范若若作为在京都世家圈内小有名气的一员,自然是在被邀请之列的。
诗会上,到底是个怎样光景,旁人却是无从得知的。
他们只知道,诗会刚刚开始不久,就有一青衫女子起身,率先起墨执笔,不加思索,片刻落下,随机起身,匆匆离去。
靖王世子和众人望着那女子匆匆远去的背影,颇有些诧异,走近,拾起那张墨迹未干的纸,一瞧,却是止不住的惊叹。
一诗成名,一锤定音。
算是给这平平无奇的诗会添了几分光彩。
自那以后,凡是京都府内,无论身份,官阶,品级,但凡消息灵通点的,都知道了,那世人向来以为俗气至极,只顾管钱的司南伯范家,出了个举世无双的才女,名唤范若若,年方八岁。
范若若听着,看着大街小巷的言论越穿越邪,更有甚者,将她奉做当世才女第一,可真真是折煞了小小年纪的她。
她突然有些后悔,后悔那日,不该为了敷衍了事,匆匆执笔写下一首,如今看来,颇有些出风头的怪劲,她本意并非如此。
可是那诗会实在是无聊至极。
范若若受邀,本来还是欢喜了好一会儿,自己多年的付出终究没有白费,现下勉强在这京都府中有了一席之地,日后,哥哥回京,也能更好的助他。
可直到宴会那日,开场不过小一会儿,只见各家公子也好,小姐也好,互相吹捧着些中听不中用的场面话罢了,一点以诗会友的气氛都没有,白叫人空欢喜一场。
碍着靖王世子的面子和身份,她不好甩了袖子离去,这样做,也不合她的身份。
怎么办?只好匆匆写上一首应对,写完就走,不带含糊的。
范若若当时是这样想的,也是二话不说这样做了的。
可是她千想万想,却怎么都没想到,正是那日无意间提笔,匆匆落下的那首诗,才是日后真真正正的让她在京都府站稳脚跟的契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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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凌推门进屋时,言冰云正伏在桌案上,仔细写着什么,就连运笔,也要提前思量个许久。
“又写什么呢?”
言冰云只作未闻,也不抬头。
严凌习惯了他的寡言深沉,索性甩了甩袖口的水渍,自个儿凑到桌前来看。
泛黄的宣纸上,赫然印着四行大字。
“孤标婉韵两相夸,占尽世间清与华。”
“素影一痕香若许,巧笛三弄是谁家。”
“冰增气味云添苔,雪欠精神玉有瑕。”
“我不冲寒先破蕾,众香哪个敢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