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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至少,那一刻是自由的(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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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偶尔停下脚,等一等被甩在后面的她,等到她走上来之后我又开始继续朝前走。
  看着倔强的她一脸煎熬痛苦的模样,我又多次劝其坐车回去,显然她不愿意。
  回去的路程突然显得异常遥远。
  加上吃饭耽误了不少时间,我又选择了比较远的路,此刻竟还剩三分之一的路程。
  天色也逐渐暗淡起来。
  当一个男人都觉自己因走路走得腿疼时,可想而知身后的女人………
  第一盏路灯亮起,刚好有雨滴从灰沉的天空降落。
  空气忽然冷了下来。
  “喂,下雨啦,你等一等。”
  身后传来马梦露的呼喊。
  我停了下来,一屁股坐在马路牙子上,然后扭头看着几乎是用尽最后仅有的力气,朝我小跑而来的马梦露。
  追上我,她一脸痛苦的蹲在我边上。
  喘着气:“下雨啦,我们打车回去吧。”
  我没说话,从兜里掏出烟。
  正欲点上,雨瞬间大了起来。
  “喂,跟你说话诶,你是听不见还是胀个辣?”
  “你打车回去吧,我慢慢走回去。”
  “哎呀天,菩萨,你怎么还是这句话,都下雨啦,要走改天走好吗,天气好让你走到死行不行?”
  马梦露的语气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我没理会她。
  用手挡着雨,点上烟深深地吸了一口。
  雨再度落大。
  身后,有几间ATM机,自动提款处。
  马梦露起身时拍了我的肩膀一下。
  “躲雨啦。”
  我没做任何回应。
  等了等,她懊恼的怒骂道:“真尼玛有病啊,你这人简直日怪咯,卧槽,给是神经不正常辣。”
  她躲进了无雨之地,而我却等待着更大的雨。
  我淋过清晨的雨,深夜的大雨中也有过我的身影。
  我一直认为,雨是洗净一切污浊的精灵。它们自高天而来,带走比人之上在人之下,肉眼不见的一切肮脏。
  因此,每一次下雨我都想冲进雨中,只为了感知那不存在的生命我所认为的精灵。
  我会忍不住的一次次去幻想,它们这一路上卷走了多少轻飘飘的尘埃,究竟值不值得去那一个满是污浊的地方,毕竟不是每一滴都有进入大海的机会,甚至河流。又会不会有别样的雨滴并没有随波逐流,而是逆流而上,可它最终的结局又是如何………
  我疯了?
  也许吧,
  在别人眼中也的确如此。
  我倾斜着脑袋,半边脸感受着每一滴落下的雨。
  拼命的将眼睛睁到最大,想要看清楚它们坠落的过程。
  我又一次看到了那优雅而奋不顾身的舞姿……
  终于,身体忍不住跟着动了起来。
  此处相较于偏远,加上下雨的原因,街上几乎没有行人,即使有也是匆匆而过。
  ……
  我站了起来,随着越来越大的雨,彻底忍不住跟着舞动起来。
  双臂打直摊出手掌的那一刻,我仿佛与这数不尽的坠落融为了一体。
  慢慢地昂起头,我的身体就像不受控制一般,被牵动着以一种极快的速度动了起来。
  身体旋转,高高举起的手放松的一瞬间任由它坠落,就像它们。身体也随之垂下,然后又挺直了腰开始肆意的旋转起来。
  脚下汇聚成水的雨在我狂乱的步伐中一次次飞溅,坠落……
  被踩的地方又迅速的被水包围。
  此刻,这个世界只有我。
  只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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