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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小小的眼睛更肿了。果然晚上哭,白天肿的传言非虚。
小小到教室的时候,已经有几个同学开始自习了,他们问小小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小小笑着摇摇头。回到自己的座位,小小从书包里掏出自己的课本,发现里面漏出一封信,那是回去参加葬礼之前梦云给自己的。这几天忙着居然都忘记拆开,现在还有些时间,要不就先看看。
想到这里,小小打开了信,上面这样写着——小小,如果很辛苦,你可以哭、可以睡、可以闹,也可以一整天不说话,不过如果还是觉得很辛苦,就跟我说,我一直都在的。
很神奇,看完这封信,小小突然觉得内心没有那么难受了,果然自己还是有些脆弱的,只有听到别人的鼓励才能振作起来。过了一会儿,小小看到梦云过来了,他小声道谢。
“谢谢你,我好多了”
“跟我那么客气干什么”梦云有些受宠若惊。
“哈哈”小小笑了起来。
“你没事就好”梦云也笑笑,这样多好,少年何须那么多烦恼。
接下来的日子里,学习又成为了主旋律,果然高考带来的压力还是巨大的,没过两天,小小的悲伤情绪全部化作了学习的动力,时间不等人,只有二十几天了,就会决定接下来五年乃至十年的人生会去向何方了。
蝶衣还是时不时打电话发短信,但是小小一次都没有回复过,分手就应该决绝,不要给人留下任何不切实际的幻想,况且已经决定了要出国,就更没有必要多一个挂念的人。蝶衣这个名字停留在了那一年的夏天,那个夏天之后,他们许久没有再见过面,有时候小小会忍不住想,如果那时候没有选择分手,会是什么样的呢。
高考当天,天气很好,似乎预示着考生们都能有光辉的未来。考场之中,大家也少了一丝平时的轻松愉悦,更多地是忐忑谨慎的情绪,不过两天后,他们彻底地从高考中解脱出来,剩下的就是他们暑假的肆意狂欢。
小小高考结束之后就去到了父亲工作的城市,因为爷爷已经不在了,剩下的时间里,小小还是想把时间留给亲人。一个暑假里,小小几乎窝在父亲的宿舍里,开始学着做饭炒菜,也是为了以后大学生活做好铺垫。期间很多同学都想约着小小出来逛逛,无一例外都被小小拒绝了,就连阿光,自从高考后匆匆见了一面之后也没有联系。尽管高考结束了,但剩下的志愿填报更像是一道选择题,每个人都要面临的第一次重大选择。
父亲希望小小能够来到鹏城和自己一起工作生活,父子之间离得更近一些。阿光是选择去省城学习,那里离家里不会太远,也有几所好学校。梦云说要去首都读大学,因为那里资源更多。而小小自己,还没有完全考虑好去哪里,分数出来之后,大家基本都根据之前的打算填好了自己的志愿。只有小小人犹犹豫豫还没有决定,直到填报的最后一个下午,他在填报栏里选择了三所院校,没有选择省城,虽然不是特别需要,但小小还是不想离着湖城太近,甚至越远越好。
最终,小小去到了沪市,离着湖城几千公里,沪市大学也是国内首屈一指的学府,所以父亲也没有什么意见。阿光如愿以偿地去到了省城大学,而梦云,还是毫无意外地去到了首都大学,于是三个人莫名地组成了三角形的三个顶点,彼此之间都相隔千里,距离,开始成为了彼此之间第一个共通点。于是大学生活,就是从人生地不熟的沪市开始了。
大学报道,小小去的很早,只是小看了大学的新生人数,即使他已经提前了半个小时到了报道点,却还是看着那里排满了人。跟随着人群办完了手续,去到宿舍铺床。同一个宿舍的人三个来自外地,一个本地人。本地的孩子叫做明元,父母姐姐都来宿舍帮忙了,看来这是本地读书的一大好处吧。另外两个一个是李可,来自盐城,是一个典型工科男,带着副眼镜,说话有些腼腆。剩下的一个是来自东北的沈放,性格大大咧咧,说话一股东北碴子味,很是搞笑。所以整个宿舍汇聚了天南地北的人,不过幸运的是几个人都能聊得起来,在军训期间,四个人的关系越来越融洽,小小没想到自己一来到沪市就能够有一群能够交心的朋友,心中的担忧也少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