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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试时,他的眼睛就没离开过她。隔着长条会议桌也能感受地热烈。旁边的女副总在降着温。我们公司现在条件差些,他却说以后肯定会好的。
你回去想想。他加了我的电话。三天后,来了一条短信,我已经回河北老家,一个月后回内蒙。他与我汇报干什么呢。你也没说应聘我当公司员工,也没说聘我当顾问。与我说做什么。
那么小的公司,掉价。
各忙各的,相安无事。他又要让我帮他谈判。她想若真的能帮上他。她也算另一种绽放。开的霸道车有些颠簸。他准备了水,水果其它坚果。她穿了一条黑连衣裙。长发披肩。清纯妖媚总是矛盾地在她身上体现。
他所说的谈判,她让他多聊一下。对面是什么人,她要什么角色。他说,就是你一本正经的样子最好。什么呀,什么呀。这也是谈判的准备吗。他说你不用准备,你的所有就是最好的准备。她好懵。
终于到了W市,这里的夜有些清凉,街道干净整齐,冷清。典型的北方城市。眼睛不大,还有些凹。鼻子像突然长出的菜花,在整张脸上奇大无比。也倒给他这张平庸的脸增加了气质。像总是很有钱的样子。点个饼子,也像是可以打包全场的。
他向她安排着,明天我去见人,你过去,离得远一些。我开车过去,你帮我看着。我看到他拿了10个用报纸包着。其实就是100元的一打,十打。我走过去了。像我是犯罪。他们看正常地交接着。我紧张得不得了。
回来喝酒,说我完成任务了。没有什么任务啊。这就很好。毫无厘头。
我说要生态要绿化要防护。要使产品更有竟争力。在行业里我做到标杆,就有定价权。主导着整个市场。但他真没这个野心了。
他的营销就是攻城攻关。不过的确厉害。
我们走在异域的马路上,树叶高而密。但说不出清冷。有些陌生。
我中旬还是要回去看看。街道上的车一辆辆过去。
这么个小公司几乎就是老板在做营销市场都是他直接跑出来的。而且官员也认可他。小学文化,真应验了,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他靠别人的书,为自己谋利。
给儿子女儿老婆父母,样样都精彩。都是想让别人接济的。你到底是让我做顾问还是财务经理。他在茶室里问我要多少工资。一万元不多。但还是吓着了这个小老板。第一次面试时是,现在怎么还是这样,难道我会因帮你谈判而放低薪水吗。从未有过的不解。
到底公司应怎么发展,什么也问,但没有薪水没有合同。过年了给两瓶红酒。情人节了,给送了九朵粉色玫瑰。过年了,给她老妈送了一盒冰糖燕窝。请她喝茶,她在沉香那停留。他就给她买下了。
甚至说,你可以去美容院办卡,我给你报销。或是你告诉我经常去哪个美容院,我给你续卡。我只是想名正言顺地挣工资挣顾问费。但倔强地以这种形式,让我输出知识,输出管理经验。
他有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我喜欢你,怕你来公司会和你有摩擦,而失去和你接触下去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