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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噜……”黑影明显卸了力气，黑漆漆的眼眶空洞地盯着王良栖，满是血窟窿的舌头垂头丧气地跌向了地面。
“他早就死了，”Zero的声音冒了出来，“死了的人是不会再死掉的。”
“你管我？”王良栖对着李荧惑身下及周围又一顿输出，似乎准备把一直以来受到的惊吓和委屈全部发泄出来，“我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哦……”李荧惑大概搞明白了现状，垂眸托着垫在他身下的“空气”看了好一会儿，笑得颇为夸张，“这是一个漂亮的小姐姐吗？”
“……”见王良栖嫌弃地瞥过来一个大白眼，他缩了缩脖子说，“应该不是哈，不然你不能这么痛下杀手……”
“你玩儿过吃鸡么？”王良栖本来想恶心他一顿，但垂眸看了一眼动都不动了的黑影，最终还是没有狠下心来给他埋点儿心理阴影，“他穿得很像穿着吉利服的狙击手。就是那种躲在暗处，时不时会打爆你的头的那种狗东西。”
“这大哥该不会是玩真人吃鸡的时候嘎了吧？”李荧惑瞪大了眼睛，随后安慰似的拍了拍“空气”，“小哥哥，你能听到我说话不？”
“……”看着他的手上粘满血水，王良栖别开了眼，继续编织着善意的谎言，“你确定要哄他？他刚刚整个人挂在了你肩膀上，你才会觉得那个肩膀突然一沉的。”
“难怪呢，”李荧惑信以为真，连连认同地点了点头，“刚刚我就感觉肩膀难受，就跟快要被人摁到地上了似的。”
“不光如此，他还准备勒死你。”王良栖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要不是老子有阴阳眼，你这会儿就跟他一样——躺地上了。”
李荧惑惊恐万分地抱紧了自己，活脱脱一“自抱自弃”的表情包。
见恶作剧得逞，王良栖憋着笑说：“还想安慰他么？”
李荧惑果断缩手，还摇了摇头：“不了不了……”
“说到这个……为什么我又看不见了呢？”他后知后觉地爬了起来，审视着面前空无一物的地面，又弯腰摸了摸眼前的“空气”，“我确实能摸到这里有东西，但看不着是什么。”
“你是在想你上次看见仇倩倩好姐妹的那件事儿？”王良栖想起了这茬儿，追问道，“你怎么知道她死了？兴许她根本就没死呢。”
“这还能有假？那可是新闻上播的。”李荧惑夸张地在生前比了个框，“虽然临江晚报的记者方式欠妥，但却推动了案件的进展，证实了她确实是自杀。”
“哦对，”他弯腰从兜里一通翻找，“说到新闻，我有东西要给你来着。”
扒拉了好一会儿，他掏出了一个方块递给了王良栖：“喏，就当是你救我狗命的谢礼。”
“手机？”后者接过方块，是现在很流行的竖折叠屏手机，“你怎么搞到的？”
“嘿嘿，家里有点小钱儿，刚刚让文叔送的。”李荧惑傻乎乎地挠了挠头，“我的电话号码已经存进去了，手机卡是我姐身份证办的。等下你注册个聊天软件，加上我的好友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