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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侧是凌扬的发小,他毫不客气朝求前面捞了捞手。
高燃骂了声脏话,不情不愿转过身,将赌注打火机丢了过去。
陈斯伯爱不释手把玩着战利品,啧啧称奇,“这款黄釉的不是绝版了吗?你可以啊,哪里弄来的?”
高燃翻了白眼,“我怎么知道?去问太子。”
陈斯伯缩回脖子,“……那算了,别打扰他老人家清修了。”
那位可是圈中禁忌。
秦邮公馆的卓越出身,少年时起就凌驾于众人之上,同辈被他压得黯淡无光,太子之名也不胫而走。凌扬、陈斯伯等京市皇族二代还在国内求学,靠父母的荫庇挤入名校,太子早就走入了常青藤的地平线。
隔着航空、州郡,弥月不熄的圣火终于落幕。
他们也可以稍微喘一口气,逃离太子的阴影。
直到最近,太子回国,领袖变更,原本顽固的、阶级分明的圈子又一次被打碎重组,卷入了风暴眼,利剑悬在颅脑之前,二代们不免有些心浮气躁。
高燃见陈斯伯怂样就生气。
这家伙惯会看菜下碟,不知坑他多少次,遂阴阳怪气道,“别怂啊,陈斯伯,你头脸挺优越的,又是咱们圈子里最后一个珍贵的处男,做个太子男宠不是绰绰有余吗?赌我个打火机有什么意思?有种去赌太子肯不肯为爱做0。”
“靠!!!”
陈斯伯摔碎酒杯,勃然变色。
“高燃你他妈想死别拉老子!!!”
还敢提gay这种敏感话题,真以为那位菩萨心肠吃斋念佛的呢?!
陈斯伯好歹也混了个少东家,他知道这场生日宴的背后目的,与其说是庆祝,不如说是一场新旧权力的试探,就像现在,太子没有到场祝贺,众人揣摩不出他的心意,心头莫名积了一层阴沉沉的乌云,陈斯伯愈发不安。
场上宾客众多,谁知道哪位就是太子的鹰犬?
陈斯伯恨不得缝了高燃的嘴。
高燃自知失言,懊恼地压住太阳穴。
“怎么上头还有太子啊?”高燃的女伴心直口快,“原来凌少不是京圈的太子爷呀!”
她本意是想解围的,没曾想是胡同口赶猪,把众二代赶进了新的围城,大家脸色都是一滞。
两边得罪,要他们怎接?
“……”
气氛足足僵滞了两分钟,高燃更是心若死灰。
他嘴贱!
他提什么太子!
更不该挑了个胸大无脑的,关键时候还给他赶尽杀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