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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的月光照在庙前的台阶上。
借着那月光，江天沉一遍遍看着手中那根雪白的肋骨。
指腹一点点拂过那凸起的文字，小光头缓缓皱起了眉头。
白骨夫人到底和黄眉是什么关系呢？
大西天未来……
这黄眉是真的狂啊！
他师尊弥勒没做成的事情，他还想做？
迟疑之际，猴子也缓步走到了江天沉的身边。
“江小子你看得没错，那两个东西确实不是人，他们也不是什么妖。”
“那猴哥，他们到底是什么？”
“江小子，你还记得百岁城附近的那些老人吗？”
“记得，怎么了猴哥？”
“那些老者有身无魂，而这两个东西，有魂无身……他们和那些老者一样，皆被大道所左右。”
现如今，听到大道二字，江天沉只觉得头皮发麻。
昔日百岁城的一幕幕，现如今还牢牢暗刻在江天沉的脑海之中。
“猴哥……这大道到底是什么？”
听着江天沉的问询，猴子仰望苍穹，沉默了许久。
“道啊……我师父告诉我道便是规矩，万事万物都要遵守的法则。”
“世界万物，循道而生，合道而亡，得道则兴，失道则衰，此皆为命数。”
“而命数不可违。”
说到这里，猴子又缓缓看向了江天沉。
他眼中的金光渐渐暗淡，辉煌散尽，只余平静淡然。
“可是……江天沉啊，我想告诉你的是道不是规矩，也不是法则。”
“道只是一条路，这世界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
“而路走宽了便是道，有人借助这道走到了巅峰，这三界众生都要仰望着他。”
“于是乎，他便告诉众生，他的道路便是法则，他的道路便是规矩。”
捏紧手中的白骨令，江天沉轻轻抿起了嘴唇。
“那猴哥……道的终点是什么……”
“道路的终点便是天尊，大道的终点便是大天尊。”
“相传这一世将有一条路，通往那至圣之境。”
“江天沉……你可懂了？”
将手中的白骨令交给猴子，江天沉又问了一句。
“猴哥，可能看得出这白骨之道究竟是什么？”
盯了一会儿手中的白骨令，又看了看那被捆缚在一起的两个白骨骷髅，猴子缓缓摇了摇头。
仅仅靠着这些线索，就算猴子有火眼金睛，他也看不出来这寄托于白骨之中的大道。
“那猴哥……我们要不要绕开这白骨岭？”
深深地看了江天沉一眼，猴子又继续拍了拍他的肩膀。
猴子知道，江天沉心思细腻，考虑颇多，很是谨慎。
天道尚存之时，他这样的性格或可成事。
但是如今，天道已然崩塌。
妖族治世，弱肉强食，很多事情是躲不过去的。
你得亮出爪子，露出牙齿，告诉那些大妖，我可以死，但是你也不会好受！
只有这样，你才能在这个世道活下去。
……
“江小子，有些事情是躲不过去的，你觉察到它的时候，它也大概能感觉到你了。”
“你可能不想招惹它，但是他不一定会放过你啊！”
“不要害怕惹上麻烦，也许我们便是他们的麻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