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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矛盾(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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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引子
  我结束了战争,却找不到和平,
  我发烧又发冷,希望混合着恐怖,
  我乘风飞翔,又离不开泥土,
  我占有整个世界,却两手空空;
  我并无绳索缠身枷锁套颈,
  我却仍是个无法脱逃的囚徒,
  我既无生之路,也无死之途,
  即便我自寻,也仍求死不能;
  我不用眼而看,不用舌头而抱怨,
  我愿灭亡,但我仍要求康健,
  我爱一个人,却又把自己怨恨;
  我在悲哀中食,我在痛苦中笑,
  不论生和死都一样叫我苦恼,
  我的欢乐啊,正是愁苦的原因。
  2000年(黑铁时代)某个地点
  巫医的双手中捧着哥摩瑞(Gemory)与萨瑞尔(Sariel)的第一个孩子,一个男孩,他的嘴大张着,大声地哭了出来,他的眼睛睁得很大,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巫医看。
  “Whataabomination(真是个天憎之物啊)!”巫医如此想到,但还是小心翼翼地将婴儿递给护士薇薇安·考尔,并准备接生另一个孩子……
  哥摩瑞迎来了她的另一个孩子,一个女孩,和她的哥哥一样,她大哭着,但眼睛也睁得很大,仿佛对这个世界抱有极大的好奇,可她却完全还没有意识到这个世界对她们兄妹俩的恶意。有两个婴儿的存在,整个诊所一下子就热闹了起来。
  做完手术的巫医满头大汗,他对稍稍缓和过来的哥摩瑞说:“你知道该怎么做吧?你做出了该做出的觉悟了吗?”
  哥摩瑞能从他的声音里可以听出他的疲倦与乏力,但他的语气十分沉重和有力,她完全明白他的意思。
  “你能给他们找一个好的归宿吗,医生?”哥摩瑞眉头紧缩,用祈求的目光看向巫医。
  “我只能做到找到一个归宿,仅此而已。”巫医冷漠地说。
  “多谢……”哥摩瑞向巫医道谢,挣扎地爬了起来,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一儿一女,又把头扭了过去,坚决地又落寞地缓步走出了诊所。巫医看着哥摩瑞的背影,又看向那两个婴儿,他心里很不是滋味,但紧接着,他看向了麻醉师伊森•安东尼奥,对他说:“我准备好了。”
  伊森拿着一个针管,朝巫医的颈部注射,不一会儿,巫医便倒下了……
  2010年(黑铁时代)某个地点
  清晨的森林弥漫着朦胧的雾气,带着微微的寒意,但很快,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温柔地洒向在这片土地上,斑驳的光线还带着温暖,为这片绿意盎然的森林蒙上了一层暖色。树叶上的露珠晶莹得像是一颗颗闪亮的玻璃珠,有些叶子承受不了玻璃珠的重量,于是它们识趣地滴落,落在这湿润的泥土里,空气中还夹杂着淡淡的花草的芬芳。伴随着令人心旷神怡的鸟鸣,一头小母鹿探出灌木丛,她抬起头,动了动耳朵,发出呦呦的鹿鸣,但没有得到回应,于是她化作一个女人,她便是萨德赫(Sadhbh),她抬起手挥舞起手中握着的由榛木制成的魔杖,嘴中念念有词,紧接着,树木、花朵、青草便开始朝萨德赫述说起自己的所见所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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