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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好胆，你真的不怕死吗？”
代替罗蔓神出鬼没的，是北川，不过北川代替的估计是欧阳。
我停了下来，注视北川：“你甚至可以在全球最怕死的人排行榜上找到我。”
“你以为我们不敢杀你？”
“恕我明知故问，你们为什么要杀我？”
北川恨恨地看着我：“我真的很讨厌你，讨厌到想杀了你。”
“我很好奇，你对我的恨意究竟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讨厌一个人需要理由吗？”
“我莫名其妙地就被讨厌了？”
“就你做的事，有什么脸喊冤？”
“确实。”不知情的人就算了，在北川看来，我从一开始就在劈腿，她能对我有好感才怪。而且我劈腿她朋友的时候，还想对她出手，没有得逞又接连和不同的女人出轨，她厌恶我也说得通。
北川依旧面无表情，她的周围仿佛缠绕着浓烈到快要化为实质的杀意，要不是任务，估计她根本不想再见到我吧。
“就像你一样，一般人见到厌恶的事都是远远地躲开的，为什么你还要特地跑过来发表一下你的厌恶？”
北川语塞，她对她们言行的矛盾是有自知的。
譬如上次，她姑且还跟我解释了她推开我是有理由的，想要修复和我的关系，至少不想撕破脸。而这次一出现，对我的态度又变得和她拒绝我时一样，连装都不装了，像是人格分裂般。
“如你所说我的所作所为令人厌恶，而我的理论又狗屁不通、一文不值，那你们应该尽量远离我才对，为什么还要出现在我面前？”
“……”
“但是说你阳奉阴违，以私怨破坏我和欧阳的关系也不对，我想欧阳也不可能完全信任你，听信你的一面之词，很奇怪。”
“有什么奇怪的，人的感情本来就是复杂的，有时候也会自相矛盾，单纯地去喜欢或讨厌一个人才奇怪。何况还会牵扯到利益纠葛，让感情和事物呈几何倍地复杂化。”
我点头附和:“所以你们的意思是？”
“比起这个我倒是想听听你的意思，不停地去招惹别的女人，你真的不怕死吗？”
“也许有人不怕死，但绝对不包括我，我想大多数人都是怕死的，可人总会有侥幸心理，认为自己天命所归不会死。”
“你是故意的？为什么？”
“你们那种人也许体会不了我们这种人的自卑，人在巨大的压力下可能会做出连自己也大吃一惊的事，战胜恐惧的办法就是面对它，你知道么，有的绝症病人会因为怕死而自杀。”
乍看上去正相反的事，在暗地里保持着妙不可言的关联，事物的存在，总有着我们还难以解明的道理。
“我明白了。我们的意思是，不能轻易原谅你，让你误认为出轨不用付出代价。我们原本是想让你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承担代价，祈求我们的原谅，没想到你还敢对别的女人出手……”
我设想过这种可能性，不如说我对田程出手也是有意验证这种可能性，然而听到北川说出口，我还是有点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