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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工作自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专业外的我，也就只能是等待着时间的流逝。
春来春往，夏至未至，田程同学高考结束，不管结果如何，我的工作已经收尾了。
“来，庆祝高考结束，干杯！”
“我是觉得应该等收到录取通知书再庆祝的，至少要等分数出来吧，小心乐极生悲。”
虽然这么说，我还是和田程碰杯，干掉了高脚杯里的香槟。我们都已经成年，问题不大，我不喜欢烟酒，但也不是十分抗拒，就是穿肠毒药也要讲剂量浓度。
“真是的，老师一直是这样，快乐的时候就快乐，等悲伤的时候再悲伤，你总是忧愁未来的苦难活着不累吗？”
“累，太累了，可是没办法，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我没有任性妄为的资本。”
就像上次我放纵了自己，换来的是罗蔓她们的嫌恶，人真的不能行差踏错一步，一步错步步错，最终万劫不复。
“不对，你这样是不正常的，我和老师相处也有几个月了，就我的感觉来说，你出奇地悲观。”
我没有否认，的确，我认为事物本来就是使人悲观的，相反快乐需要施加外力才能获得。我有种迷信，如果我享受了快乐，必定会有灾祸在后面等着我。
田程把我的酒杯倒满:“我觉得老师和酒很搭呢，你看，小说里人生导师的角色不都嗜酒么，看透了红尘唯有醉生梦死。”
我再次把香槟一饮而尽:“可惜，我怎么喝都不会醉……也不能说不会醉吧，只是不会失去理智，始终保持清醒的状态。”
“那还真是可惜。”
“你不会想着把我灌醉然后干坏事吧？”
“我学过生物，真的醉了干不了坏事，电视里演的都是借酒推脱责任。”
我点点头，现在的小孩还挺聪明，有独立思考能力，后生可畏啊！
“不过酒能暂时改变人的情绪是真的，不管是酒精，还是酒文化的安慰剂效应，酒壮怂人胆，老师我喜欢你！”
又来，这次是势利女的趋炎附势，还是小女生的情窦初开？轮到我自己头上，我方能清晰的感受到，大家趋之若鹜的爱情有多么浅薄。我很想好好对田程说教一番，告诉她她的喜欢是错觉，是色彩艳丽而又转瞬即逝的泡沫，连烟花都不如。
不行，这关乎我自身的利益，我不能冲动。失去了罗蔓和欧阳，这是我稀少的，能傍上富婆的机会，我要认真想清楚利害得失。
“我也……喜欢你。”
好蠢，人类为什么会这么蠢，轻易就被情绪左右，放弃作为唯一优势的大脑。这个时候，我尤其害怕自己会这么想，这是我非人的证据。我更愿意做一个傻瓜，拥有普通的，喜欢上他人的能力。这么看来，我和那群唯利是图的人有何区别，他们眼里利益至上，感情是拖累、是工具，而我甚至连利益都看不上。
我的虚无，只有宇宙真理能填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