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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即便这样。
她干架的时候也没有划水。
伤势一点都不比自己轻。
妖族对规则掌控达到一定程度之后，就会拥有强行剥离规则的能力，就是因为他们天生地养。
剥离规则，并不会让他们减寿，但会让他们跟规则的亲和度降低，太过频繁甚至会被规则排斥。
尤其是对凰女这种从规则中诞生的生灵，强行搞这些就跟要她命一样。
但她依旧没说过什么怨言。
花朝有些不解：“怎么才能让她相信呢？”
“这没办法啊！除非把心掏给她看。”
嬴忌笑着摇了摇头：“主要是主动权完全我们这边，从外人的角度来看，我们的确有弃王道，成霸业的可能。虽然你跟她说了，但她没办法判断真假。万一我真选择了长生霸业，她岂不是输得裤衩都没有了？”
花朝幽幽叹息：“可你这样的人，怎么会呢？”
嬴忌有些感慨：“其实这种情况，跟当初我跟父王很像，即便我们翁婿俩，也不了一些猜忌和博弈，并不是说结果是好的，这些东西就不存了。
何况，我们是人族，她是妖族。
人族中想要一家独霸的人不少。
而她追求的，是万族共享的新秩序。
现人族处于劣势，她就是一直都付出的那一刻。
万一最后我们选择背弃，那她可真就什么都没有了。”
“好吧！”
花朝轻叹：“那你呢？真就甘心凭空消耗自己的寿元？”
嬴忌笑道：“怎么算是耗呢？我现已经能够感觉到祖境大劫了，等你！”
“嗯！”
花朝深吸一口气，重重地点了点头。
祖境大劫！
这是他们二人去拜访完白玄之后，嬴忌隐隐感觉到的东西。
这个祖境大劫，并不是传说中玄乎其玄的雷劫。
而是一个以规则书写秩序的机会。
就好像当年的帝颛顼，便是把血脉规则亲手书写进了秩序当中，随后血脉规则就主宰了人族疆域数千年。
积极效果肯定是有的。
部落越旺盛，分配的族运就越强，部落领袖就越强，所有部落领袖的目的，便都是让部落兴旺起来。
正反馈很强。
一段时间内，人族的整体实力飞速飙涨，若不是妖族那边有规则之水泄漏，就绝对不是人族的对手。
只是后来，王朝建立之后，血脉规则养出来的贵族，反而成了族群的桎梏，也就让血脉规则越来越弱，最终随着牧野碑的崩坏，彻底失去了族运中的主导地位。
而祖境大劫，就是书写新秩序的机会。
但这机会也是劫。
因为书写出来的新规则，本身必须具备完整性，如果自身逻辑就有很大的冲突，那这秩序就会自行崩坏，甚至不能拥有像血脉规则一样接受现世检验的机会。
若是崩毁，则终身不能入祖境，圣人之路也很可能随之崩坏。
不过花朝对嬴忌很有信心，或者说对自己两人很有信心。
可是。
现情况实太过紧迫了。
妖族给的压力比恐怖，再这么强行耗下去，嬴忌可能连祖境大劫都扛不到。
……
“继续！”
自从上次一别。
赤尻马猴神情一天比一天凶戾，今天他脸上被含光剑添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疤，看起来愈发狰狞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