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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
白夜再也无法忍受，彻底爆发。
父亲死了？
胡说八道。
车祸以后，他一直在奔走维权，虽说每天都是早出晚归，那也是活生生的人。
还有上班之前，他可是亲手给了自己一块怀表的。
白夜越想越气，索性下了逐客令。
“华小姐，这里不欢迎你，请你马上出去。”
“我走了，就能改变事实吗？”
华木岚没有丝毫起身的意思，并警告道：“别忘了，配合调查是你必须完成的任务。”
“我明天就去办离职。”
白夜豁出去了，工作而已，丢就丢了，大不了再找，何况还是编外的。
无论如何，都不能再继续纠缠下去，由着他们胡折腾。
父亲是他从小到大唯一的依靠，容不得任何人诋毁诅咒。
“白夜，你在治安所工作，与案件相关的基本常识还要我来提醒吗？”
“只要你还是这个国家的公民，别说是辞职，哪怕是进了监狱，也得继续配合调查。”
华木岚眉毛微挑，耸肩摊手。
“……”
在白夜看来，对方无论动作还是言语，都带有挑衅的味道。
偏偏又无法反驳，只能暂时后退一步。
“别再绕弯子了，直说吧，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咚咚咚……
正当华木岚要开口时，楼道里传来了沉闷的脚步声。
房门打开，吕金刚去而复返。
后面，跟着一个戴眼镜的男人。
“高叔，你怎么来了？”
来人白夜认识，而且很熟。
高昆不仅是位小有名气的律师，也是白公宇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
白夜记得父亲说过，车祸后续事情之所以处理的顺当，高昆有着很大功劳。
“小夜，你的身体怎么样了？”高昆首先表示了关心。
“除了有些事情想不起来，其他都很好，高叔现在过来是找我爸吗？”
“算，算是吧。”
高昆点头，言辞含糊
“我爸他……”
白夜话没说完，已经被旁边的华木岚打断。
“高律师，既然答应了过来，就不要再遮遮掩掩的了，把一切都说出来吧。”
“我可以说，只不过……”高昆欲言又止。
“放心，说完你就可以走了，我会亲自把你送出这座城市。”吕金刚接话道。
“高叔，你要走？”白夜问了一句。
“嗯，如果只是我自己，不走也无所谓，但毕竟得考虑妻儿老小，没办法啊。”
没头没尾的感叹完，高昆转移了话题。
“白夜，你还记不记得，你跟公宇在哪里出的车祸？”
“不记得。”
白夜不理解高昆为什么说这个，还是如实做了回答。
“我告诉你，西山公墓。”高昆说道。
“我明白了，当时清明在即，去给我妈扫墓的路上发生了车祸。”
白夜依旧没有印象，但既然去的西山公墓，只能是祭拜母亲。
“不是扫墓，你爸应该说过的。”高昆提醒道，“而且，车祸发生在回来时的路上。”
“对了，迁坟，把我妈的坟迁回老家去”
白夜狠狠拍下脑袋，继续问道：
“车祸以后呢，又发生了什么？”
“车祸后，你爸第一时间给我打了电话，等我赶到那里，你已经陷入了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