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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身体里会钻出来满屋子乱爬的虫子吗？
“那么，那个……从你身体里哪些地方会钻出来？这必须帮你检查下看看，虫子钻出身体，至少会留个虫洞吧？你看你把自己打扮的这么精致漂亮，跟个洋娃娃一样，但照你说的意思，这虫子还不少。”
一边是恐怖虫群的回忆，一边是凌云好奇的探询与宽慰，小鹿嘴角嗫嚅吞吐着，在犹豫迟疑中，还是决定相信对方，把针织衫下的手臂伸了过来：“那个……有时候直接手臂里，都能钻出来，你……你就看看吧。”
凌云望着小鹿，郑重点头“嗯”了一声，就只用一只手，手指头揪起衣服袖子，掀开后，看到的是光洁的小臂。
这简直是让人心生狐疑，因为那肌肤平滑细腻，根本没有任何洞眼伤痕，凌云用怀疑的目光盯着小鹿眼睛，小鹿怯生生地又把这右臂小胳膊转了几下，展示给他看。
整个细细看过之后，“啥狗屁伤口，根本没有。明白了，这妹子肯定是逗我玩呢。“凌云心思暗道。
然后轻舒了一口气，缓缓道：“小鹿，可不兴逗人玩啊。你皮肤看着完整光洁，根本瞅不着伤口虫洞。”
小鹿此时像是受了极大委屈一样，咬了咬嘴唇，道：“有的，有的！真的有啊，可害怕了！”这声音里已经开始带出了哭腔，哭腔里带着酸楚和恐惧。
这就让人纳闷了，凌云赶紧附声安慰道：“好的好的，我听你的。我刚才也是怕嘛，怕你搞什么仙人跳，别再一瓶听话水把我给蒙晕了，醒来以后我被嘎掉一个腰子，你手里多了一个苹果20。”
要不说是傻乎乎的纯情小女孩呢，一个笑话就又给逗乐了，凌云望着泪中笑出声的小鹿，确定了这就是一个正常的青春女孩——至少是个不会坑自己的客户。
既然这条路找不出什么线索，就接着问别的：“既然身上不好找。别处咱们再看看吧。你这家里还有哪里容易生虫子？”
“还有垃圾桶和卫生间吧。”
“哦，既然你也愿意信任我了，那……同意让我都检查下看看是吗？卫生间倒确实容易生虫子。”
“嗯……好的，那个，就是你看到什么都不可以跟别人说啊。”
“小鹿你放心，保护客户信息是咱默认的职业道德。”
……
卫生间很干净根本看不到虫子，这一点很意外。
垃圾筐呢？里面都是吃的小零食的包装袋，还有一些写字画画的纸，揉成一团塞在筐里。这些字画纸，画的是男女相爱对视的一些形体草图，有些涂改的地方，叠加上大大小小一坨坨浓重的黑，就为了把原迹不满意处彻底盖掉。
但是也没有虫子。
凌云展开这些字画废稿纸，心不在焉地检视着，突然一个直觉闪过脑海：画得那么浓重的大黑坨，就为了彻底盖住字画错误的地方，这屋子又收拾得这么干净，有点强迫式的洁癖意味，看来是个罪错感较重的女孩子。
这时候凌云并未意识到，这个无厘头的直觉是指向最终秘密的第一把钥匙，只是自己的脑子满是沙雕内容，经常飞出一些天马行空式的傻念头，自己都不好意思继续追踪。